一、【生平与外貌】
苏格拉底(Socrates),生于公元前469年,雅典。
据说他的父亲,是一名雕塑家,母亲是接生婆。苏格拉底年轻时是哲学家阿基老师的学生,从此毕生以哲学为业,却从不把他的哲学思想写下来。因为他觉得聪明的人从不需要记录来回忆东西,幸好他的学生柏拉图(Plato)觉得自己比较笨,把老师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我们才得以窥见两千多年前就存在的、伟大智者的智慧洞见。
他教学从来不收学费,于是很快陷入贫困(—这点可是和我们的孔子有点不同哦)。不过他对物质财富毫不在意。他一年到头就穿那一件袍子,而且几乎总是打赤脚。
在他死之前已经结婚成家并有3个儿子。他的妻子桑娣帕以凶悍著称(有人问他为什么娶她,他说驯马人需要在最烈性的马身上练习)。
他很多时间都花在室外,在雅典的公共场所同朋友们谈话。他们欣赏他的智慧和风趣,却很少有人能欣赏她的外表,他身材矮小,大胡子,秃顶,走起路来步子奇怪的摇晃;他那张脸被熟人打过各种比方——螃蟹,猩猩,或者怪物。他扁鼻子、大嘴、杂乱的眉毛下面一双鼓出的肿泡眼。
二、【智者的习惯】
他最奇特之处还在于行为习惯,他经常走到各种阶层、各种年龄的雅典人跟前贸然发问,根本不管人家会觉得他怪异或者会发火,要他们用确切的词语解释他们为什么相信某些常识?或者他们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正如一位曾遭他突然袭击的将军所描述的——
毫无例外,任何人只要面对苏格拉底,而且开始谈话,不管它起初的话题离得多远,苏格拉底总是能在谈话过程中牵着他的鼻子走,直到最终把他套牢在一个话题之中:让他讲述现在的生活方式,以及过去是如何度过的。一旦给套住了,那么苏格拉底再把他从各个角度,彻底审问个遍之前是不会放他走的。
气候和城市布局也助长他这种习惯。雅典一年中有半年天气温暖,增加了在室外萍水相逢就随便交谈的机会。在北方,一般的活动都是在泥筑围墙之内,阴暗、烟雾弥漫的室内进行的,而在雅典得天独厚的蓝天之下,不需要任何遮蔽。在熙熙攘攘的正午过后,忧思忡忡的夜晚尚未来到之前,午后的时光特别令人心旷神怡,此时悠然自得地在古希腊的集市上闲逛,在彩绘的,或是饰有浮雕宙斯像的拱顶之下、圆柱之间同素不相识的过客闲聊,是很平常的事。
城市的规模也正适合居民宴饮交际,大约24万人居住在雅典城内及其港口。从位于城市一头的比雷埃夫斯(Piraeus),步行到另一头的城门,一小时足够了。这里的居民互相之间的感觉就像是学校的同学,或是共同参加一场婚礼的客人。并不是疯子或是醉汉才在公共场合找陌生人聊天。
我们之所以对现状不予质疑,除了气候和城市规模的因素外,主要是因为我们把大众喜爱和正确混为一谈了。这位赤脚哲学家提出了无数问题,就是为了论定大众喜爱的是否恰巧是正确的。
三、【常识的统治】
许多人都被他提出的问题搅得发狂!有的人奚落他,还有少数人恨不得杀了他!
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还把他塑造成了《云》剧中的一名丑角——他对一切常识都无礼地、没完没了地刨根问底,不找出其逻辑之前,决不接受。
扮演苏格拉底的演员在舞台上出现时坐在一个由吊车高挂在天空的篮子里,因为他自称他的头脑要在高处才能更好的思考……
他终日沉醉于重要的思想之中,没有时间梳洗或做家务,因此衣裳总是散发着恶臭,家里脏的到处都是虫子,但是他至少能思考人生最重要的问题,其中包括:一只跳蚤能跳相当于他身体几倍的高度?蚊子哼哼,是从嘴里还是尾部发声?……
阿里斯托芬所表达的是常见的对智者的批评——他们提问题时比那些从不冒险去系统地分析问题的人,离常识的观点越来越远。这位喜剧作家与哲学家的分歧就在于——是否满足于通常的解释。
对这一问题的估计截然不同。在喜剧家看广播,正常的人滞于普通的常识——跳蚤由于 身材小,所以跳得远,蚊子哼哼,总是从某个地方发出来的。而哲学家是个疯子,因为他悖乎常理,如饥似渴地追寻复杂的、不合常情的另一种答案。
按照苏格拉底的观点,对这种指责的回答是,在某些问题上——也许不一定是跳蚤问题——常识可能更值得深究。
他同许多雅典人简短的交谈后,发现对于如何拥有美好生活有着普遍的看法,多数人视为当然,不容置疑,但是令人惊奇的是,事实上这种看法漏洞百出。而人们谈到这种看法是自信的神态,说明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与阿里斯托芬的期待相反,苏格拉底与之对话的那些人似乎不太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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