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里庇得斯】将哲学写入剧本的伟大悲剧作家

作者:Eva

欧里庇得斯生于阿提卡东海岸的佛吕亚乡。贵族家庭出身。学过绘画,听过阿那克萨哥拉关于自然科学的课,与智者普罗塔哥拉有交往,熟悉智者派怀疑神存在的理论,喜欢在剧中谈论哲学问题,因而被称为舞台上的哲学家。公元前408年应马其顿王阿尔克拉奥斯邀请赴其宫廷作客,两年后死在那里。他写过90多部剧本,现存 《美狄亚》、《希波吕托斯》、《特洛伊妇女》、《酒神的伴侣》等17部悲剧和1部羊人剧《独目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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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贵族


欧里庇得斯出身于阿卡提一个贵族家庭,对各类艺术有过全面且系统的学习,他非常醉心于 诗和哲学,并用年轻时得到一笔遗产在家里建了一个收藏丰富的私人藏书室。除非必要,欧里庇得斯很少出席公众场合的社交活动,他淡泊名利,拒绝了大部分希腊当局派给他的职务,但曾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服兵役。

尝试写作


欧里庇得斯很早就开始尝试悲剧写作

前455年首次参加比赛,但那次的比赛很失败,他得了最后一名,观众在演出结束的时候向他的歌队扔垃圾。

之后将近二十年里,欧里庇得斯很少动笔创作,在此期间,他对于自己和悲剧这门艺术有了更深的认识。

前441年,欧里庇得斯第一次在悲剧比赛中获得头奖,可惜的是当时的剧本并没有流传下来。

哲学学习


关于哲学,欧里庇得斯最早曾向阿纳萨戈刺斯学习,这位伟大的自然哲学家第一个提出月亮上的光反射自太阳光,但在希腊内战时,希腊当局将这位满口异端学说的哲学家赶出了希腊,欧里庇得斯对此十分气愤,他在《阿尔刻提斯》中杜撰了一个人物以表达对于驱逐他老师的不平。

接着,欧里庇得斯向他的好友普罗塔戈刺斯和普罗狄刻斯这两位诡辩大师学习,但是希腊的 诡辩术还未发展完善,主要是一些对于神和神话世界的怀疑论题。

最后,欧里庇得斯与苏格拉底为友并向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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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欧里庇得斯的悲剧最大的不足就是他让他的剧中人在舞台上论述了太多哲学,使整个剧情变得乏味,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些哲学式的台词赋予了其悲剧更多深刻的含义,而且也丝毫不损害其悲剧中的诗意。

宣扬和平


欧里庇得斯所生活的年代正处于希腊内战(伯罗奔尼撒战役)期间,希腊表面上的黄金时代正从内部瓦解,内外矛盾不断恶化,与斯巴达人经年累月的战争、和谈、再战争,平民越来越贫困,奴隶的待遇越来越苛刻,女人毫无地位可言,只是作为婚姻对方的财产,对此,欧里庇得斯在自己的作品中都公开表示反对,他同情弱者,提倡和平、民主以及平等。

由于欧里庇得斯的名气越来越大,希腊当局害怕他作品中的一些对立的思想会影响民众而最终将他赶出希腊,晚年的欧里庇得斯不得不前往马其顿,在马其顿国王的庇护下生活。

欧里庇得斯客死异乡后,希腊人曾要求马其顿人将他的尸体送回希腊安葬,但遭到了拒绝,后来人们在希腊的郊外为欧里庇得斯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有很好的赞美词句。


欧里庇得斯一生共创作了九十多部作品,但其中大多散佚了,现存的剧本共有十八部,分别为:

公元前441年,《独目巨人》

原本是酒神侍从的西勒诺斯因故沦为独目巨人的仆从,特洛伊战争后奥德修斯被暴风吹来。得知独目巨人吃人后,奥德修斯隐瞒身份,设计灌醉了巨人后熏瞎了他的眼睛,兑现了巨人身上的预言。

公元前438年,《阿尔刻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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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刻提斯的丈夫因病当死,阿波罗(Apollo)替他求情,准许他的父母或妻子之中的一个人替他去死。他的父母虽已年迈,但是不愿意为自己的儿子而死,妻子阿尔刻提斯毅然请死以代。这里反映了她的爱超越了父母的爱,所以显出父母对于儿子犹如路人,只有姓氏的关系。她丈夫Admetus的朋友为了报答Admetus的友谊将阿尔刻提斯从死亡之神的手里抢出。

公元前431年,《美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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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里庇得斯最感人的悲剧之一,剧中的美狄亚是个异国女子,她曾背叛自己的家庭,帮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同他一起前往希腊的伊奥尔科斯。她在那里为伊阿宋报了杀父之仇,但伊阿宋未能恢复王权,又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流亡到科林斯。这剧开场时,伊阿宋要另娶科林斯国王的女儿,国王打算把美狄亚驱逐出境,美狄亚起初和伊阿宋争吵,后来假意同他和解,用毒药害死了公主和国王,然后杀死自己的两个儿子,乘坐龙车逃雅典。这剧批判不合理的婚姻制度和男女地位的不平等,痛责男子的不道德和自私自利。

公元前430年,《赫拉克勒斯的儿女

伊奥拉奥斯在赫拉克勒斯死后保护其儿女避难,阿尔戈斯人科普柔斯前来抓捕他们。伊奥拉奥斯向雅典王得摩丰求助,后者坚决保护他们并赶走了科普柔斯。阿尔戈斯王欧律斯透斯带军队前来,得摩丰不愿国民牺牲成为献祭品。赫拉克勒斯之女玛卡利亚自愿充当祭品,而伊奥拉奥斯也率儿女们参战,战胜阿尔戈斯人并活捉阿尔戈斯王欧律斯透斯。赫拉克勒斯之妻不听歌队劝告杀死欧律斯透斯。

约公元前430年,《安德洛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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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王后赫卡柏的女儿波吕克塞娜被希腊人杀来祭阿喀琉斯。赫卡柏劝她的儿媳,特洛伊主帅赫克托耳的遗孀,安德洛玛刻去给阿基琉斯的儿子皮罗斯作妾,以便把赫克托尔的小儿子阿提阿那克斯抚养成人,日后好恢复特洛伊的王权,而这孩子却被希腊人由城墙上扔下摔死。

公元前428年,《希波吕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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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波吕托斯是雅典王忒修斯与阿玛宗女王的儿子,他崇拜贞洁的狩猎神阿耳忒弥斯,厌恶女人和爱情。这样以来,他便招徕了爱神阿佛洛狄忒的愤怒。爱神使希波吕托斯的后母淮德拉对他产生了强烈的爱情。淮德拉向希波吕托斯求爱,被愤怒的希波吕托斯坚决拒绝后,便羞愧自杀,她临死前对丈夫诬告希波吕托斯企图玷污她。忒修斯王听了大为震怒,便请求海神波塞冬派一头大公牛撞倒希波吕托斯的马车。受惊了的马狂奔起来,希波吕托斯在岩石上撞死。最后,阿耳忒弥斯出现了,她把全部真情告诉了忒修斯,并且安慰了垂死的希波吕托斯。在这个悲剧中,可以明显地看出欧里庇得斯对宗教的怀疑及神的所谓的英明和仁慈的不信任。

公元前424年,《赫卡柏》

特洛伊战争时老国王普里阿摩斯将金子和幼子波吕多罗斯偷运出城托付给朋友波吕墨斯托尔。后特洛伊战败,波吕墨斯托尔杀波吕多罗斯侵吞金子。波吕多罗斯灵魂不散,见阿基琉斯的灵魂要求特洛伊公主波吕克塞娜作牺牲。王后赫卡柏悲痛欲绝,向奥德修斯求情不得,波吕克塞娜赴死。赫卡柏去为女儿收尸时听闻幼子的死讯,向阿伽门农借希腊女俘前去复仇。她用计诱出波吕墨斯托尔和他的孩子们,弄瞎了他的眼睛并屠杀了他的孩子们。波吕墨斯托尔向阿伽门农求助不得,遂诅咒后者。

公元前414年,《在陶洛人里的伊菲格纳亚》

伊菲革涅亚被从祭台上救下后送到陶里克,国王托阿斯让她担任阿尔忒弥斯的祭司。她夜梦凶相,解梦是奥瑞斯特斯的死亡,忧愁悲伤。而奥瑞斯特斯和朋友皮拉得斯则流落到陶里克,被抓到作为女祭司的已不认识的伊菲革尼亚面前。伊菲革涅亚依法应处死二人,但希望借送信之名放了皮拉得斯,并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与奥瑞斯特斯相认。最终伊菲革涅亚借秘仪名义骗过陶里克王托阿斯,带着奥瑞斯特斯和皮拉得斯逃跑,托阿斯往追,雅典娜出现阻止并调停。

公元前413年,《厄勒克特拉》

阿伽门农被杀后埃勒克特拉被埃吉斯托斯嫁给一个讲义气的农夫,而奥瑞斯特斯则逃亡在外,某日假扮来客与埃勒克特拉相见,两人谈话提及报仇愿望,并在阿伽门农老仆的指引下相认。奥瑞斯特斯成功杀死埃吉斯托斯,埃勒克特拉则与母亲克吕泰墨涅斯特拉辩论,后把母亲引入自己的破屋杀死。事后宙斯的双生子卡斯托尔和波吕杜克斯出现,安排皮拉得斯娶埃勒克特拉,并指引奥瑞斯特斯去雅典受审以期寻求恕罪,一段新的躲避复仇的逃亡在结尾处开始。

公元前412年,《海伦》

特洛伊大战后,海伦作为俘虏自叙经历。战后被逐出祖国的透克罗斯告知墨涅拉奥斯失踪、勒达去世等海伦家族的悲剧消息,海伦悲叹命运。墨涅拉奥斯其实未死,只是在海上与海伦失散,两人相逢相认。原来天后赫拉造了一个替身海伦送给帕里斯,而真身不曾到过特洛伊。

两人来到埃及,海伦求助向埃及王特奥克吕墨诺斯谎称墨涅拉奥斯已死,愿下嫁于他,但求操办墨涅拉奥斯的丧事。最终海伦与墨涅拉奥斯趁机逃离埃及,特奥克吕墨诺斯虽然愤怒,但最终屈服于神意。

公元前412年,《伊翁》

阿波罗强奸克瑞乌萨,后者生伊昂后弃于洞穴,阿波罗请赫尔墨斯将孩子领来亲自照顾。克瑞乌萨嫁克苏托斯,克苏托斯求子,阿波罗将孩子归还到神庙。伊昂不知克瑞乌萨是母亲,向她问起家族及个人经历,并谈及自己的身世。克苏托斯依神示认伊昂为子,两人欢聚。克瑞乌萨以为克苏托斯背弃自己,想到自己所生孽子,决定将伊昂毒死,可宴会上喝了伊昂奠酒的鸽子死去,谋杀失败。克瑞乌萨被全城人判死刑,逃往神庙与伊昂对质、相认。雅典娜出现,宣布伊昂及克瑞乌萨的其他子嗣未来的领地与功业,剧终。

公元前411年,《腓尼基的妇女》

伊奥卡斯特介绍忒拜及奥狄浦斯来龙去脉,而此时担心埃特奥克勒斯和波吕涅克斯兄弟二人的纷争,祈求两人和解。安提戈涅见七将前来,而波吕涅克斯入城与母亲相见,与随后前来的埃特奥克勒斯议和失败,母亲调停不成,两人争吵。埃特奥克勒斯与克瑞昂备战,并宣称若获胜波吕涅克斯不得埋葬。特瑞西阿斯预言祸事,并告诉克瑞昂消除灾祸要以其子墨诺克奥斯为牺牲。克瑞昂拒绝,让儿子逃跑。墨诺克奥斯假意答应,却慷慨赴死。战争中忒拜获胜,但两兄弟决定单独决斗。伊奥卡斯特携安提戈涅前去阻止不及,两兄弟同死,伊奥卡斯特亦自杀。瞎眼的奥狄浦斯登场,成为忒拜新主的克瑞昂将其驱逐,并执行埃特奥克勒斯不得埋葬波吕涅克斯的遗命。安提戈涅坚持埋葬兄弟,然后随奥狄浦斯开始流浪。

公元前408年,《俄瑞斯特斯》

特洛伊战争后,阿伽门农女儿埃勒克特拉叙家族多舛命运。奥瑞斯特斯杀死通奸杀夫的母亲后一蹶不振,海伦出现,羞于见姐姐。埃勒克特拉劝她祭奠死去的克吕泰墨涅斯特拉,海伦应允,让女儿赫尔弥奥涅行奠。

奥瑞斯特斯醒来,神志仍不清,幻视命运三女神,向来到的墨涅拉奥斯诉自己将被全体市民判死刑。廷达瑞奥斯来指责奥瑞斯特斯,而好友皮拉得斯前来相助。

奥瑞斯特斯和埃勒克特拉被判死刑。皮拉特斯建议杀了害人精海伦,埃勒克特拉建议趁海伦之女祭典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三人企图杀海伦却被众神救下,于是他们劫持了海伦的女儿赫尔弥奥涅。墨涅拉奥斯最终同意将女儿许配给奥瑞斯特斯平息了纷争。

公元前407年,《醉酒的女人》

酒神狄奥倪索斯托生到忒拜,而忒拜的新王,卡德摩斯的外孙彭透斯拒绝礼敬酒神,酒神不快,引导忒拜城女人外出狂欢。先知特瑞西阿斯与卡德摩斯商议同敬酒神,彭透斯以为耻,先知以为新王的态度不祥。彭透斯抓住狄奥倪索斯并将其监禁,狄奥倪索斯轻易逃脱并降灾,同时又伪装成外邦人假意帮彭透斯脱困,让他穿女人的服装从忒拜城中走过,结果被母亲阿高埃为首的狂女献祭,枭首食肉。卡德摩斯将真相告诉清醒后的阿高埃,后者悲痛欲绝,狄奥倪索斯自天而降解释神意。

公元前407年,《伊菲格纳亚在奥里斯》

阿伽门农向身边老仆诉心中忧虑。勒达生有三女,福贝、克吕泰墨涅斯特拉、海伦,第二个是阿伽门农之妻。众人皆气势汹汹来向海伦求婚,海伦父亲廷达瑞奥斯要求求婚者团结,防止有人作弊。随后海伦挑选墨涅拉奥斯,而为神裁判的帕里斯却从阿芙罗狄忒处赢得海伦并将她抢走。于是根据誓言军队集结,但开拔前先知卡尔卡斯要求阿伽门农在奥利斯杀女儿伊菲革涅亚献祭阿尔忒弥斯。阿伽门农送信谎称让女儿嫁给阿基琉斯以便让他出兵,现在后悔,让老仆去送信阻止女儿到达。

墨涅拉奥斯半路抢走书信,斥责阿伽门农。阿伽门农回击——他没义务为了弟弟夺回妻子而杀死女儿。此时伊菲革涅亚被带到,墨涅拉奥斯心软放弃,阿伽门农则认为女儿被送到是命运的安排,又担心奥德修斯向军队宣告自己先前的承诺。

阿伽门农见到妻女后不忍心道出实情,只能将错就错说谎。阿基琉斯前来质问滞留原因,遇见克吕泰墨涅斯特拉与他提起婚事,阿基琉斯费解,两人意识到有诈。老仆道出真相,克吕泰墨涅斯特拉向阿基琉斯求助,阿基琉斯答应,并帮忙筹划。

克吕泰墨涅斯特拉和伊菲革涅亚质问阿伽门农,阿伽门农告知以命运,阿基琉斯来告知全军的反对,伊菲革涅亚决定慷慨赴死。然而献祭时伊菲革涅亚突然消失,祭台上代之以母鹿,全剧以神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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